!老娘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货色!跟了你十几年,没享半点福气,净是遭罪了!”
齐玄素一时间被这高大妇人的气势所慑,竟是不敢有所动作。
虽然裴小楼身材如竹竿一般,但能一手提起,可见这位女壮士的气力已经不是寻常人可比。而且她这一开口,竟是震得齐玄素两耳嗡嗡作响,大有佛门狮子吼的威势。
裴小楼兴许是在外人面前抹不开面子的缘故,梗着脖子道:“我这面相怎么了?我这是否极泰来的面相,若不吃苦,如何能够享福?正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依我算来,再吃苦十年,就该转运了。”
“十年?我呸!”高大妇人勃然大怒,一掌便朝着裴小楼的脸上扇去。
却不曾想裴小楼极为灵活,身子一缩,已经滑脱出来,那妇人手中只剩下一件空荡荡的外袍。紧接着金蝉脱壳的裴小楼再一矮身,直接从妇人的身旁溜了出去。
妇人怒上加怒,立刻转身去追,两人就这么渐渐远去,只剩下齐玄素和那块“铁口直断”的布帛。
齐玄素定了定神,只觉得自己这几日开得眼界未免太多了些,不知是福是祸。
齐玄素的确是没见过太多的大世面,但他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经验丰富,自然知道裴小楼和那个高大妇人都不是寻常之辈,只怕是身怀绝技的异人,不管他们是真人不露相、游戏人间,还是什么赤子心性,亦或是另有他图,总之是离得远些为好。
裴小楼和那高大妇人一去不复返,这让齐玄素稍稍心安几分,关上房间的门,开始潜心静修。
一天的时间匆匆而过,当齐玄素从入定中醒来的时候,飞舟已经起航,齐玄素从床上起身,透过玻璃窗户向外望去,只见得云海浩瀚,金光万丈。
窗户上也有特殊阵法加持,不但可以承受天风吹袭,楼内的乘客也无法打开窗户,只能隔窗观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