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适应蛞蝓这种软体虫。
蛞蝓又叫鼻涕虫,他们住的这种屋子,院里有水井,屋后是水田,潮湿昏暗,有鼻涕虫不稀奇。
一晚过来,屋里四面墙上不爬二三十个鼻涕虫,那才叫稀奇。
“你好,请问你家有扫帚?”
方南吃干抹净,正抽着烟,曾璃走出门问他道。
“门后好像有一把。”方南想了想,道。
“好像?年纪轻轻的就过起了糊涂日子!”
曾璃不自觉的摇着头,轻手轻脚推开方南的木门,瞪大眼瞄了瞄门后的犄角旮旯,随后才小心翼翼的拿出满是蛛网,黑乎乎的扫帚。
扫帚差不多四五十厘米长,曾璃拿着出了屋,借房东家后窗户露出来的灯光一瞅,小心脏瞬间一颤,手里的扫帚直奔埋头收拾碗筷的方南而去。
扫帚上全是鼻涕虫,乌压压的瘆人的很。
至于砸方南,她没想过。
实在是院子太小,方南又和她处在一条水平线上,她下意识的行为是不砸在自己脚下就成。
“咣当,咣当”
方南手里的一只碗,一个菜盘摔的稀碎。
曾璃这一下,把他的吃饭家伙全给消灭了。
“你这人,年纪轻轻的,怎么过的这么埋汰。”
被吓的花容失色的曾璃忍不住了,把刚才没敢说的话,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出来。
方南晕了。
这怎么成他的不是了?
单身汉活的埋汰一点不很正常?
秉持着不和盛怒中的女人争长短的方南,先把脚边上的扫帚扔出了院子,随后推脱道:“我也是今天刚住进来。”
“啊,这样啊!”
曾璃踌躇了会,歉意道:“不好意思啊,碗和盘子的钱我等会赔你。”
“这碗和盘子可贵!我买的时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