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端午又指着三才镇火车站以南的两公里处:“这里有一个弯道,火车到这里必然要减速。我们从这里跳车,然后走一条向西北穿插的斜线。
我猜测,鬼子的防线一定是由东到西,层层布防。但是我们斜着穿插,那么遇到鬼子的阻碍,可能就只有一点点。
只要我们速度够快,穿过三才镇用不上一个小时。而等我们进入了山里,那么小鬼子的援兵就只能跟在我们屁股后吃屁。”
六哥反问道:“那你怎么知道,鬼子在这之前抵达不了三才镇啊?”
端午道:“当然是根据计算了。我们从鬼子火线穿过来的时候,相距三才镇还有近四百公里,我们又花了近两个小时走了十五公里。
我们乘车,火车的速度是每小时120公里,而如果鬼子在我们穿过火线后的两个小时发现被杀死的暗哨,他们乘车,或者是步行赶来,按照每小时四十公里的速度,那就需要近十个小时。
但是我们不能排除鬼子从附近抽调兵力,例如三才镇北侧的多个据点,相聚三才镇不足两个小时的路程。
但是,不是所有鬼子都有车的,所以如果鬼子步行的话,他们的速度会大打折扣。
但我们依旧要做好打一场硬仗的准备,毕竟很多据点相聚三才镇还是很近的,甚至在我们抵达三才镇之前,已经有鬼子的援兵进入三才镇。”
端午分析的头头是道,令六哥不得不佩服。
于是六哥道:“那么好,我们就在你说的地方跳车,然后向西北方向穿插。”
“恩!”
端午点了一下头,然后迅速收起地图,并且北上齐大兵的遗体,因为端午说的那个弯道,很快就要到了。
火车轰鸣着,如同一条钢铁巨龙,在铁轨上疾驰,车轮与轨道发生的摩擦音,异常的刺耳。
车外的景物一闪而过,模糊成一道道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