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宪王盯着朱以派看了整整半分钟才收回目光。
刚才的对视更像是他对朱以派的考验。
自己没子嗣,百年后,鲁王府爵位八成会落到朱寿镛手里,眼前的侄儿也就是未来的鲁王世子。
既然都是自己人,鲁宪王肯定不担心他来害自己。
说句不好听的话,万一朱以派坚持要从自己这里购买精盐,把精盐生意交给他也无妨,毕竟精盐只在鲁王府的所有生意中占了很小一部分。
唯一的顾虑就是朱以派有没有实力拿下这笔生意。
别到时候自己把精盐生意交给他,没两年搞垮了。
考验结果比他预料的要好。
朱以派不仅扛住了压力,还反过来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张口就是一万担精盐。
按山东现在的精盐价格,一万担精盐就是价值十五万两白银的生意,哪怕只赚一成利润,一个月收入也有一万五千两,全年加起来就是十八万两,相当于鲁王府全年的三四成收益。
鲁宪王既心动又怀疑,思绪也在庞大利益面前慢慢被带偏了,很着急问:“派儿,你一个月真能给鲁王府提供一万担精盐?”
“你知道这里面有多大的利润吗,可不要哄骗你三伯,让三伯白高兴一场!”
朱以派顺着鲁宪王的想法回答:“只要三伯您能卖得出去,朝廷和其他盐商没有意见,一个月提供一万五千担精盐都没问题?”
“卖的出去!”鲁宪王被刺激得已经有点儿失去理智,整个人就跟钻进钱眼一样,马上回答。
“你三伯可是鲁王,每年朝廷都会给鲁王府不少盐引,贩卖精盐合情合理,就算我把山东境内的精盐生意全包了朝廷也无话可说!”
“盐商那边儿完全不用管,就算我把精盐生意让给他们做,他们也没精盐可卖!”
“只要派儿你能把精盐送进山东,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