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语出惊人的儿子,朱寿镛彻底被震得呆住了。
他以前不是泰兴城出了名的纨绔吗?
再怎么痛改前非也才半个月,怎么对朝廷的局势这么了解,说得头头是道。好多情况连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忍不住问:“派儿你怎么知道这些事儿的?”
“分析出来的!”朱以派脱口而出。
看到儿子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朱寿镛竟然信了,继续问。
“据父王所知:半个月来你没出过一次门,天天呆在王府,哪儿来的消息让你分析出这么多东西?”
朱以派自信回答:“父王应该知道我跟王文东一直有过节,儿子出事前见过他几次,每次都跟我吹嘘魏忠贤多厉害,陛下多信任他,只要他的知府老爹榜上魏忠贤大腿就会平步青云……”
“要是王文东老爹真当上巡抚,肯定会在气势上压儿子一头,那就太丢脸了!”
“为了防止万一,儿子专门找了几个来自京城的商人了解情况,看看王文东跟我吹的牛是不是真的。”
“大病一场后,儿子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觉得以前的日子都白活了,除了吃喝嫖赌啥正事儿都没干过。决定痛改前非,这几天正好想到我从商人那儿了解到消息,发现朝势并不像王文东说得那样:阉党如日中天。”
“听说父王打算给魏忠贤修生祠,赶紧过来阻止!”
朱寿镛差一点儿就被说服了。
但一想到儿子阅历有限,再怎么痛改前非也只有十几岁,不可能把朝局分析的那么透。
马上反驳:“派儿你肯定分析错了:谁都知道魏忠贤圣眷正隆,陛下比先帝还要信任他。不到两月就赏了他好几次,地方官员给他修生祠的事儿也不闻不问,怎么可能倒台!”
朱以派顺着朱寿镛的话反问:“儿子觉得问题就出在这儿,盛极必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