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庞,李靖轻轻拍打这红拂女的后背,缓缓推开,握住胳膊。
挂着泪痕的老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挥手指了指并肩站立的三个子嗣。
“瞧瞧!咱们李家的大好儿郎,多精神。”
“尤其是老大这身衣甲,威风凛凛,俊逸潇洒。夫人有这么争气的子嗣,理当开心才是。”
红拂女吸吸鼻子,袖摆抹过脸上泪痕,扯起红唇勉强的笑了出来。
莲步走至李闲身前,素手拍去甲衣上的柳树嫩芽,扬起脸庞看着瘪嘴憋泪的脸庞。
“闲儿啊,你……你身为军参,这也是你……你初次出征,要听从律令,莫要任着性子闲转。”
“那军营里可不比李府,责罚起来,你阿爹也不能保你……听话,啊?”
捋过鬓角垂下的一缕发丝,拢去耳廓,红拂女捧着李闲脸庞,继续说道。
“还有啊,这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万可不能脱了内甲,你也别嫌膈应,忍上一个来月,便能启程回来。”
“莫要去逞能上阵,你两个弟弟们都是在战场上打拼过的人,照顾好自己,啊?”
渡人容易渡己难!
先前看到皇城那些悲伤离合的场面,李闲还能被那句话语劝回。
可轮到自己时,这份难以割舍的亲情,着实让人难以放下。似乎在一瞬间,李闲明悟当时程处默在出征之时,独自面对包袱时那份心境。
收敛心神,李闲勉强挤出笑容。
“阿娘,不过是去西陲边关看看风土人情,有何担忧?”
“你儿可是出了名的油滑,溅血的场面看不了,争光的事情更是做不了,不被当做逃兵被抓就谢天谢地。”
噗嗤。
泪眼婆娑的红拂女,被这轻松写意的话语逗乐,挂着泪珠笑出声来,心间的那股离愁也随之消散不少。
“就你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