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乱的现场上,不论是拧着黛眉抱着小孩的妇人,或是赤着胳膊咬牙切齿的壮汉,还是隐隐抹泪的白发老者,都暗自为台上这个年轻一辈捏着一把汗。
不论年纪,不论身份,似乎在这一瞬间,所有大唐子民都拧成了一股绳。
望着悲愤之中隐隐期待的子民们,李闲眼中有些许酸涩,心中却似淌过一股暖流。
四大文明古国之所以独有中国伫立不到千年,唯有在危难时刻,亦如眼前这些子民一般,一次次联合一心。
“他娘的,就不该看这样悲情的一幕。”
话语出口,程处默拳头捏的咯嘣响,猛然锤向窗棂,古铜色的面颊上泛起一抹失落。
“我他娘的,咱们,输了!”
“当着大唐数万子民的面认输,这是在丢咱们大唐国度的脸啊!”
微风拂过现场鼓的话语,传进昂首挺立的吐蕃使臣耳畔,粗狂的面容上露出喜色,撑上膝盖俯下身来。
蓬乱的胡须映在房遗爱眼底,裂开大嘴露出黄牙,朝背后的书生努努嘴。
“你学识太差,那里有资格跪上这昂贵的红绒地毯?”
转而目光移至狂恋倏然睁大的房遗爱,一字一顿的话语挤出厚唇。
“房公子,愿赌服输。”
“请吧。”
轰!
平淡的话语恍若晴空一个惊雷,凭空炸响,焚灭在场所有人心头最后一抹念想。
对于这样的辱没,即使是个石头只怕也会生气,更何况是在场的诸为皆是活生生的人!
纵然是输了比赛,显得理亏,也这等要求已然激起民愤。
“这……你……你这人怎么这样?难不成输了还不够?还一定要房公子来?”
“吐蕃使臣,做事莫要太绝!学识也不是你拿来显摆的资本!”
“就是!学无止境,咱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