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似是照着书卷再度一般。
越念越心惊,越考越胆寒!
长长吸上一口气,房遗爱余光之中瞥上那抹雪白厚绒一眼,直觉喉间干涩难耐,一抹绝望如寒冰一般刺进心间。
扶在案桌上的大手不受控制的战栗,额头不知何时已然冷汗密布,房遗爱只觉这正午阳光照在背上,恍若针扎,坐立不安起来。
空洞的眼神望着洁净案桌一动不动,此刻已然心乱如麻,哪里还有心思再想着如何询问!
眸底中,踩出一只褐色皮绒毡靴,有声音回旋头顶。
“房公子?房公子?”
“比试还没完,赶快出题啊。”
轻柔话语传入耳畔,愣神的房遗爱瞬间清醒过来,扬起冷汗涔涔面庞,眸子中映出一张放大的粗犷脸庞。
咧嘴笑着的黄牙恍若幻化成一张能吞人的大嘴,骇然的悬在头顶。
房遗爱仓皇后仰,两手呈于地面绒毯,看看稳住跌倒身影,蠕动苍白嘴唇,骇然回应。
“什……什么出题?”
蓬乱胡须下,大嘴骤然张开,搬着唾液飞溅,哈哈笑出声来。
直起身子,眼眸扫向一眼房遗爱一眼,笑上片刻,方才缓了下来。
横过粗短手指,点点坐倒地上咽着口水的人影,扯起嘴角。
“大唐第一文士?”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