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朝板上。
写至最后一句话语时,朝堂上哄杂四起。
尉迟敬德本就粗喉咙大嗓子,阔步站了出来,微侧着脸庞朝着龙座拱拱手。
“陛下,微臣……不服。”
“程处默和苏庆节本是军营出身,一身本事这点不假,他俩参军说是磨砺,老臣无话可说。”
“李闲乃是毛都未扎齐的小子,军营只怕都未曾进过几次,哪里能坐上这参军副将一职,微臣……微臣觉得此事不妥。”
龙坐上的人影望着尉迟敬德,靠上座椅一侧扶手,面容平和看不出喜乐,让人捉摸不透。
房玄龄踟蹰片刻,站了出来,恭敬躬身揖礼。
“陛下。”
“微臣以为李闲勾勒出曲辕犁外形,或许只是随行,要说制造出来应是司农寺的功劳。”
“再者,数独一方的建树也只能归纳上文治,与军略并未太多关联。”
“倘若以修习理由便将李闲安置在行军总管身侧,理由着实有些牵强。难免会使军中那些功勋彪炳的大将,有所不服,还望陛下三思。”
房玄龄的话语极为巧妙,给朝中这些武将们一个由头,又委婉的将此事建议出去,倒是让不少站在殿侧的武将醒悟过来。
吐谷浑之战,早在先前礼金也曾说明,本是并无太多悬念的战事,等于白捡的海量军功。
就是从中归来的将士,或多或少都能加官进爵。尤其是那些身居高位的,拿下的功劳便会更多,一飞冲天也不是绝无可能。
李闲倘若揽下这等泼天功劳,只会让整个朝堂的青年才子望其项背。
有了先前群臣力谏李闲却被驳斥的先例,高士廉苍老面颊上闪过一抹犹豫。踟蹰再三,念及此事非同小可,还是缓缓站了出来。
“陛下,微臣以为参军副将权柄着实太过庞大,李闲也并非凸显卓越军事谋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