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鼎炉中青烟袅袅,黄昏金辉洒向糊纸窗棂,透出微光。
暖色打在明光铠甲上,光辉闪烁,头上红缨浮动之时,有雄浑话语传出。
“司农卿,你可琢磨的透?”
案桌前依坐的老人紧皱双眉,撑着膝盖,沉吟片刻缓缓摇头。
“白叠子在中原地带成为稀罕之物,不少权贵富户念起花朵洁白无瑕,远观似雪,借以用作观赏之物。”
“老夫走南闯北,在陇右一带见过不少。那边风沙较大,天寒较早。多半士卒用以充当遮盖保暖之物,却终归是只能暂替皮毛。”
“其中花籽极难剥离,加上簇拥成团不易如柳絮般轻盈,因而纵然保暖,却极少被人制成衣物……”
絮絮叨叨的话语充斥耳畔,李绩那双凝起的浓眉也渐渐舒缓。
李闲这小子与程家交好,先前进献的制盐奇策以得陛下赏识,再有这茶叶一事让程府再度得宠。让一度与程家不合的李绩心生不安!
因而在听闻李闲此番进献白叠子之时,念其又要李闲不世之功,心中惶恐不安,方才在演武之后便匆匆来往这司农寺,以求真相。
抖过盔甲上的浮灰,李绩跺上几步,沉吟道。
“这般说来,制衣之事实则早有人实践,效果纵然不理想,因而才将白叠子放弃开来?”
听闻此话,司农卿老臣暗暗点头。
“李将军所言不假,这等事物实则司农卿老臣也早有验证。”
“如若不然,大唐的多余良田之中早已遍地开花,大唐又怎么还有衣不蔽体之人?”
老人念过下颌稀朗胡须,起身站起,苍老眼眸移向神色轻松的李绩。
“但李闲向来便是机敏聪慧之人,他既然能提,多半则会有些缘由!”
“不弱老臣便代李将军走上一遭,去问问李公子?”
司农卿以来听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