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了所有人啊!”
“依老夫看,那算学之术,多半也是出自古籍,被他拿来装腔作势!”
嘿!
卢氏黛眉轻皱,吆喝一声,双手叉腰转过身来。
“我说你是吃多了闲饭,撑得慌?”
“上有太子殿下,魏王殿下,吴王殿下,三人皆是人中龙凤。这晋王殿下强健体魄做些杂事又有何妨?”
“身为皇室,就算逍遥闲散亦能锦衣玉食,万事不愁!倒是你瞅瞅咱们房府,好不容易出上一个大唐驸马,你却整日数落。有哪些闲散功夫为何不思量思量遗直官位,借手中权柄调度调度?”
美目瞪过座椅人影一眼,玉臂一指,声音拔高一分。
“去将灯芯挑明,还有些散线衣衫尚要挑拣。”
唉~
叹息声中,房玄龄缓缓起身。
“家事国事不可混为一谈,调度官职岂可因为世俗人情便能肆意更改?”
“朝堂之上,一分才能担任一分重担,遗直倘若才能出众,又何必需要老夫举荐?”
“只是这遗爱啊,如今婚约虽在,毕竟婚事微成,尚且不敢自傲自满。”
“你啊,平素就不该宠溺,这般下去,那小子生出骄纵之心,可是会在朝堂犯下大错。”
话音刚落,床榻前声音陡然尖细。
“你这老叟!就不能盼些好的!”
屋舍内转而归于清净,窸窸窣窣声响中夹杂磕碰声音,似是将青铜灯盏移动位置。
走廊拐角处一道身影伫立暗影中良久,转而摇摇头颅,转身走向厢房。
……
书院。
粗短手指捏过细丝,挑挑灯芯,火苗飘忽,随之整个屋舍亮上几分。
干涩老眼微眯,再次看向案桌上的字卷。
褶皱字卷已然被滴墨侵染,拖出长长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