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粗狂面颊上细汗密布,颇为疑惑。
听闻问话,身侧少年,抬起头颅,赫然是一张俊朗面颊,比之身侧这位看似年轻不少。
看向几丈外剑舞生风人影,未阖星目,喃喃道。
“是非曲直,谁又知晓。夜宴之上,我曾见过李闲一面,此人傲慢无礼,却是不喜强出风头之人。”
“依我所见,这等高调浮夸事宜,恐怕李闲干不出来。”
说话之人正是程府寄予厚望之人,长子程处默。
说也奇怪,程咬金五个子嗣,各个粗狂彪悍,独独长子程处默活脱脱玉面郎君,纵然是身居金吾卫右街使,整日与烈阳为伍,也不如其他四位肤色黝黑。
缓缓靠上树干,与身侧人影齐肩,程处默扭过头颅,淡淡说道。
“百官进谏,陛下一语弊之,这事宜本身蹊跷。处亮啊,很多时候,耳听不一定为实。”
“而且听闻府上侍卫曾言,李闲会自制细盐,用以……用以刷牙。”
说到刷牙二字,程处默似也有些不解,皱起眉头停顿片刻。
啊?
身侧程处亮猛然坐起,瞪着大眼,满脸难以置信。
“河南道私盐盛行,盐价骤张。剑南道盐井堪堪发掘,尚不外传。”
“这小子竟是这般奢靡?细盐刷牙?”
“造盐之术那些矿盐大户才懂,这小子平平无奇,还能有这等大能?”
招手唤过夕阳余晖下舞剑人影,程处默轻叹一声。
“陛下英明神武,岂会让一个庸碌无能之人教授皇子?”
“更何况何须处处庇护一个国公之子?依我之见,这小子身上定有秘密。”
“倘若有幸,我倒是不介意与此人见上一面。”
程处亮瞳孔倏然睁大,惊呼出声。
“大哥,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