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自己乃是依仗才智,力压群雄坐上宰相之位,乃是名副其实王权之下第一人!
倘若子嗣跟不上脚步,依仗公主提升荣威,岂不是变相昭示天下,房府没落了?
可如今皇帝身侧大能人士多了,房玄龄也步入迟暮之年,没有时日再等次子脚踏实地缓缓攀升!
随着颠簸车马起伏的人影,暗暗握拳,面显焦躁,再度轻叹出声。
“或许遗爱说的没错。”
“迎娶长公主便是当今跻身皇室不二之选,再等下去,只怕迎娶公主一事也会擦肩而过。”
“倘若如此,房府……房府只怕一蹶不振……”
须发花白的老人神色有些黯然,饱含沧桑脸庞浮起一抹苦涩笑意。
“房玄龄啊,你何时在诸位国公中混迹成这幅模样……为了子嗣,竟要厚起颜面走此等捷径……”
马车再度停顿,颇显谨慎的声音从帘外传出。
“老爷……到府了。”
话音刚落,房玄龄掀帘而出,不待惊慌车夫搭好下车木阶,已然健步跳了下来。
袖袍呼呼摆动,房玄龄阴沉着脸,阔步跨进府门,冲着偌大府邸呼喝。
“遗爱,随父出府。”
说罢,指着檐下长廊颇显惊慌的一众家仆喝道。
“搬上几箱奇珍,取过老夫屋舍琉璃方砚,备好装车。”
……
长孙府。
“嘿呀!老房啊,要来便来,何须这般客套!”
长孙无忌夫妇俩携长子长孙冲,匆匆迎出府门,满含笑意。
房玄龄遥遥拱手,含笑揖礼。
“长孙公万福,今日未曾禀报,唐突登门,还望海涵。”
目光越过房玄龄,瞥见马车驮起金箱,长孙无忌便猜出七七八八。
房府位高权重,论起官阶器重,可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