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拉脑袋的李闲猛然抬起头颅,看向盈盈笑脸,心中思绪翻涌。
【李二!你有完没完了?】
【我不过是一个翰林供奉,讲讲笑话逗你开心还行,你别天天整这一出,老让我回答家国大事,存心赶鸭子上架不成?】
【得,让我说,我便编几个蒙哄过关。】
挑挑眉头,李闲全然一副轻松模样,清清嗓子。
“陛下。”
“家父已然言明岭南方位,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改制短板,事半功倍。”
“再者这农具乃是老祖宗传至至今,也不见有所改变,诸如二牛抬杠变为一牛拉犁,改不改差异不大!”
“转向不便为何不一分为二,人撞南墙也知道折返,为何换做耕犁,便转不过来?”
李闲这是拿后世眼光在前人面前吹了牛,这本与李闲低调的性子不符,也并非李闲心中所愿。
但毫无办法,倘若自己不这般轻松的说道,八成这曲辕犁监制又要落在李闲头上!
可真是这番竟乎长辈点拨的口吻,让红拂女和李靖面色骤变,心惊不已。
你区区一个躺平在家游手好闲的晚辈,胆敢肆意点评司农寺那些老臣的不是?言语之中还带着一抹轻视?
这岂不是磨灭了司农寺功绩不说,反倒将司农寺一部驳斥个狗血淋头?
农桑根基,这可是家国存亡的大事啊!
李靖紧攥着拳头,瞪了过来,低沉嘶喝浓浓传出。
“竖子!闭嘴!”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司农寺一部岂是你指指点点之地?”
话音刚落,摸着下巴的李世民却发声了。
“李靖。”
“休要直言,让他说。”
【我说?说完了,就这般改制啊,司农寺那帮玩泥巴长大的人会听不懂这个?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