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登门李府,啼哭而出。
好事之人悄然将此事传出长街,整个皇城贵族听闻此事,彻底沸腾。
绝大部分人关联先前唐王指婚,隐隐猜出缘由。
暗地中,关于李闲骄横跋扈,仗着圣宠圣旨,折辱高阳公主的话语,不胫而走。
何乐楼。
皇城最为繁盛的酒楼,消息集散的中心。名门荟萃,世家齐聚。
三楼雅间。
香薰袅袅,琴瑟悠扬,楠木案桌上美酒飘香。
皇城三大贵臣公子齐聚于此,却各个面露愁容,各怀心思。
当今炙手可热的李府长子李闲,被陛下指婚高阳,早已让倾慕高阳公主的房遗爱愤恨不已。坐在首位主座,面色悲愤。
擢升翰林供奉,浩荡天恩更让桌旁的两大才子虞昶和唐观,艳羡嫉妒。以书法声乐名声大噪的两人却并未此等洪福,难免心中有几分酸涩。
嘭!
大手捏过杯盏,重重墩坐桌面,溅起酒水。
房玄龄次子房遗爱面露愤恨,咬牙出声。
“又是这个李闲!”
“论才华平平无奇,论官爵清白一身,比起我房遗爱,相差十万八千,为何能屡得的陛下垂怜?”
“难不成陛下眼花耳鸣,看不清是非曲直,竟能将高阳公主许配给这样的庸才?”
此话一出,身侧虞昶陡然一惊,一把揪住房遗爱胳臂,提醒道。
“房兄慎言,祸从口出。”
“酒肆之地,鱼龙混杂,小心殃及府门。”
末了,虞昶拍拍房遗爱肩膀,长叹一声。
“房兄心境,虞某理解。”
“高阳公主千金之躯,何其尊贵。”
“按理来讲,选胥定然是要选上一个像房兄这般书画一绝,年少便能身居高位的青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