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我们也跟随殿下杀敌去吧!”
一名将领跃跃欲试道,看到同袍斩杀仇敌,就感觉手痒痒的。
“去什么去,要是都去了,谁来保护函谷关?”
王翦眼睛一瞪,然后握紧长枪,义正言辞道:“你们留下来守关,本将去保护殿下,别中了敌人的圈套!”
众将嘴角一抽,在心中大骂无耻,殿下身边有天境强者,还需要你去保护?
但军令不可违,他们只能守着关卡,目睹王翦离去。
“传令,打扫战场吧!”
无聊之余,诸将带着士卒清理战场,小心翼翼拾起同袍遗体,放在函谷关后方,盖上白布。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悲凉。
无边无际的平原上,马蹄声狂乱,大秦士卒纵情驰骋,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他们在发泄,他们在狂欢。
“祖父,父亲,你们都看到了吗?我们打出函谷关了,九殿下带着我们胜利了,你们安息吧!”
一处小型战场,年轻的秦兵跪在地上,痛苦哀嚎,泪水夺眶而出,和脸上的鲜血融在一起,变成了血泪。
五十年前,他的祖父与六国激战时,被乱箭射杀,身中十五箭。
二十五年前,他的父亲在函谷关外巡逻时,被六国士卒袭击,斩断四肢,刮下血肉,投喂野兽飞禽。
......
“秦苦六国久矣!”
类似这样的场景,秦无道看了不下十处,握了握染血的兵器,心头不免沉重,感慨万千道。
“殿下,大秦九郡,每一郡都有上亿人口,只有函谷关周围三郡,人口不超过三千万,缺少的那部分人口,都葬身战场!”
王翦从后方追来,听到秦无道的感慨,幽幽解释道。
自他统兵之日,战死沙场的秦人,何止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