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你啥时候下班?”她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你问这做啥?”“请你吃夜宵,给你压惊。”“谢谢,没关系的,这是我们职责。”她拒绝的理由很充分。不过,对我来说,被女孩子拒绝那是经常的事,早习惯了。“那我送你回去。”“谢谢你好意,我有同伴。”她说着就回了医疗室。我去了一趟卫生间。等我回到治疗室,她正给最后一个病夫拔针头,回头问:“你怎么还没走?不会又不舒服吧。”我说:“这么晚了,早没公交车到荣岭了,我带的钱早奉献给了你们医院,打车是不够了,能跟你们搭便车吗?”她打发掉最后那个病夫,同情地望着我说:“也好,我有自行车,正好顺道。”“你也住荣岭?”我追上一句问。
“恩,靠近。”她解下口罩说。嘴唇十分娇艳。
大概等到快两点了,她跟另外一个护士才下班。
也就是她的同伴,这同伴可不是凡夫俗女,一直是坐在医疗室陪着医生看病,不用扎针的。
凭什么呀?脸蛋呗,这样的脸蛋一般只可能专供于医生享有。
可问题是,你娘的再拽,也就是个护士,也没见那位医生用小车把你给送回去不是?跟我犯白眼,看我怎么损你。她见我贴在她们身后,就问杨蕊:“他谁呀?”“病人。”杨蕊解释说,“他没钱打车,只好跟我们一道,正好顺路。”同伴继续翻着黑夜下的白眼珠子问我:“把咱当孩子耍?没钱看啥病?”我草,口气咋跟那帮医生一个德性。为了在杨蕊面前尽量保持斯文点,我笑道:“我给杨蕊当一回车夫不成吗?”杨蕊一听也笑了,说自己忙活到大半夜,真是累了,有个车夫使唤也不错。同伴只骂她傻:“你太相信人了。”我赶紧说:“我可不是什么坏人,坏人在这时候都在寻找打劫对象。”还别说,这一吓唬,当真把那女人镇住了,不自觉地头张望。于是我继续施加恐怖阴影,说道:“你们的男朋友可够狠心的,能睡塌实吗?”两人都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