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站在宿舍门口,脱下外套,抖落满地风雪。
穿上外套,刷卡进门。
屋里称不上暖和,但没有那么那么冷,他连忙把门关好,坐在门口换好拖鞋,刚走到客厅,便看见孟春秋披了一件纯白的皮毛披风,站在阳台上面朝风雪,微仰着头,沉吟不语,好像下一秒就将有一首千古佳句从他口中蹦出。
“孟兄。”
陈舒把手上提的榴莲扔茶几上,对外头喊道:“又在想诗呢?”
“嗯?”
孟春秋陡然回头:“陈兄,你这几日去哪了?”
“玩去了。”
“几日都不见你回宿舍。”
“有个妹妹来玉京考试,带她玩了两天。”
“原来如此。”孟春秋依然站在阳台上,现在成了背朝风雪,面朝陈舒,“今年的雪倒是难得。”
“怎么难得了?”
“比往年早,比往年大。”孟春秋对他说,“陈兄你来阳台上,从这俯瞰下去,便知园林秀美。和身处下面时只是换了个角度而已,却全然不同了。”
陈舒走到阳台上,和他并肩站着往下看,果然美得像一副风雪写意画:“今年那什么冷空气南下……”
“是啊,多亏了它,才有这么美的雪景。”
“美,就是冷。”陈舒看了眼孟春秋,“孟兄你有空还是多多修行吧,不说别的,强身健体也好啊,你看你,站在外面都冻成这样了,不像我,我早上被埋雪里都没事。”
“无妨,下雪总是冷的嘛。”孟春秋好似毫不在意,同他一同看下方景色,“陈兄你看这雪,嘴边可有诗?”
“没有。”
“没有想起哪位古代诗人的名句吗?”
“我是个俗人。”
“陈兄不必太谦虚,我已看出你虽无我这般才华横溢,也不比我志向清高,但也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