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去看她,最起码这让我知道了——从小到大这十几二十年的时间里那些博士说“睡着了”然后被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进来带走的那些孩子,那些曾经和我一样的孩子...最后去了哪里。
可知道的太多,
有时候并非是一件好事。
这些年来我逢人便笑,脖颈换上了更大号的黑色“项圈”,除了睡觉更加硌得慌之外我依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只知道,戴上项圈后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才更愿意亲近我。
博士似乎也更加信任我...
看来这是个不错的好东西。
但我想,
我得做些什么...
对!必须做些什么...
可是,
我又能做什么呢?
......
禁闭日:五二年。
十年又过去了,不,准确的来说是十一年,我想要做些什么。
可终究什么都没做...
这十一年来,禁闭室里来了很多孩子,也走了很多孩子,博士的头发也越来越苍白,有时候会一个人喃喃自语些什么。
有一次,他怔怔盯着我脖颈上的项圈说过“抑制器”、“功率不足”这样含义不明的词汇,然后神神叨叨地回了办公室里。
第二天的时候,博士像是往年一样给我送了生日礼物——更大号的黑色项圈,白发苍苍的他看上去神情有些憔悴。
我沉默的戴上了项圈,
却发现往常那种刚刚戴上项圈的持续一段时间的“刺痛感和不适感”并没有出现。
这很奇怪...
但总归是件好事。
最后,我必须得做些什么。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
禁闭日:五四年。
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