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那么,朝廷指派的中间人,便是个阻碍。
他与徐宝山有交情,所以有了这档子事。
对于陆恒来说,却根本无所谓。他只要洋人低头服软——签一份满意的条约,那就足够了。
至于哪个中间人做斡旋,干陆恒屁事。
徐宝山作状心悦诚服:“先生智慧超然。”
便说:“我以袁宫保想得太多。他说朝廷指派的阎孝国将军是个愚忠之辈,或会坏事。但我见过此人一面,倒是挺能入眼。”
说:“不过...陆先生,而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无论中外各方,都力图平息。但阎孝国这里,却有个事,我不能不与先生说明。”
对徐宝山来说,平息此事,也是他的意愿。站在朝廷的立场,他是朝廷的官儿;站在自身的立场,他的江淮霸主。作为江淮霸主,他在上海也有很大的利益。而这些利益,也与洋人相关。
一旦洋人弃上海而去,这个通商口岸便废了,他徐宝山将会损失惨重。
“阎孝国此来上海,是为缉捕‘叛贼’。”他道:“他已查明,叛贼曾出入妇幼协会,怀疑妇幼协会窝藏叛贼。我已与他说过,教他在先生面前敞开了说,若先生同意,他便去拿人,若先生不同意,他完成中间人的身份,便自打道回京。”
陆恒听了,笑起来:“你倒是尽心尽力。”
道:“妇幼协会谁也不能动。这是我的规矩。那阎孝国若是识相,办完了事自己回去;若不识相,宰了就是。”
想了想,道:“你派个人,去妇幼协会把事情跟林明未姑娘说一声,让她把叛贼带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叛贼——清廷的叛贼,我挺感兴趣。”
徐宝山应是:“我这就派人去。”
陆恒又道:“你拿纸笔来,我写点东西。”
徐宝山又忙叫人拿了纸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