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国联军事演甚烈,不知多少人水深火热。陆恒鞭长莫及还则罢了。如今这上海,洋人还要残害婴儿,也罢,就这里出一口鸟气,狠狠杀杀洋人的威风!
陆恒心中定下计略。
顾如卯还在说:“我跟周围的人打听,都说柳文伟是个大善人,说他开办育婴堂,又经常设粥棚接济穷人,还捐资修路。没想到表面上大善人,背地里是个恶鬼!”
“柳家的宅子,在育婴堂的邻街;我不知道那柳文伟晚上怎么睡得着!他难道不会梦到婴儿的啼哭吗?他是如何的可恨啊!”
在陆恒身边,顾如卯仿佛发泄一般。
这些天,他心中煎熬之极。他想救那些婴儿,但又没有能力;来找陆恒,又多日找不见。他只是个刚来魔都不过半年,跑了几个月黄包车的黄毛小子而已!
他只能心中咒骂,却无可奈何。
陆恒心下森冷,一把提起顾如卯的肩,道:“你来指路。”
便撒开步子,快如奔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