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我爹给我起字作甚?我又不是男儿。”
陆恒沉吟了一下,道:“你爹写信,让我快些回东北你是知道的。”
他抓起宫兰的手,按着:“回到东北,见了你爹爹,才知道宫家出了不少事。”
“你爹让我去东北,第一是跟我商量,咱们以后若是有了孩子,过继一个到宫家继承香火。”
宫兰怔了一瞬,脸蛋微红,下意识道:“过继香火做什么?我哥...”
半句话,她反应过来。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
陆恒抓紧她手,微微点头:“你哥不忿东洋人的嚣狂,上台与人打擂,死了。”
宫兰的手一下子抓紧,狠狠的扣着陆恒的五指:“不可能......”
她眼中闪过一抹泪光,却咬着牙,不肯落下来。
毕竟是亲哥哥,从小到大,哪儿玩儿都带着她,有锅哥哥背,有好事都想着妹妹。宫大那厮虽然是个纨绔,真本事不大,可对宫兰是真的好。
黄春儿听着,惊的捂着嘴巴,又去拉着宫兰的另一只手,予以安慰。
九儿惊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二姐儿家在奉天势力很大吗?”
陆恒轻声道:“这事谁都没能料到...宫兰她爹爹迫于官府的压力,本已严禁宫家人与洋人冲突,但宫大的脾气,宫兰大抵知道,他没忍住,偷偷去奉天,然后上了擂台。”
宫兰此时心里,哥哥和父亲的身影交错。宫大对她的好,来来回回的徘徊在新湖;又想着哥哥死了,父亲该有多伤心...
两滴泪水终于还是滑落下来。
陆恒揽着她肩膀,抱在怀里:“我已答应了岳丈,咱们以后有了儿子,就过继给宫家续香火。”
宫兰闷闷的嗯了一声,在陆恒怀里低声抽泣起来。
良久皆无言。
这世道,本就是人命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