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秃三炮。
“李麻子的酒铺今年能收多少?”
秃三炮声音低沉。
一个小厮模样的回答道:“大哥,今年怕是收不到几个钱儿。”
“嗯?”秃三炮抬头:“他敢不给?”
小厮模样的土匪大抵就是秃三炮安插在这肉铺的眼,闻言忙答道:“李麻子得了麻风病,花了很多钱看大夫。这段时间,他铺子购入高粱越来越少,家底不行了。”
又说:“前几天李麻子张罗着讨婆娘冲喜,青山口粱大莽子家的闺女被他看上了,听说那闺女长得俊,大哥,要不捉来尝尝鲜?”
秃三炮听罢,摆了摆手:“女人算什么?只要有钱,女人大把的多。想怎么玩怎么玩。犯不着强抢。”
道:“让他拿酒抵租!”
“大哥说的是。”
倒不是秃三炮有底线。对秃三炮而言,这一片安安稳稳的收份子钱才是最重要的。这些年收的妥妥的,没人反抗,就是因为他秃三炮没有打破人们心中的某个底线。
如果闹到随意抢女人的地步,引的人人自危,到时候还怎么收钱?
“话说,大哥,李麻子家的高粱酒还真不错。”有人说道:“也是咱们不干他一行,不然把他酿酒的配方抢来,倒是一条财路。”
秃三炮道:“咱们是绿林的强人,酿酒像什么话。李麻子酿酒酿的再好,不也要给咱上份子钱?”
一阵附和,分外热闹。
这时候,肉铺的门嘎吱一下被推开。秃三炮几个土匪抬起头,先还以为是派去收钱的小弟回来了,待一看,却是个光头大个小青年!
是陆恒。
陆恒一进来,目光第一时间落到秃三炮身上。
“你就是秃三炮?”
秃三炮一怔,正待说话。
陆恒已是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