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
冬日的清晨格外的冷,尤其是在这大山里。
就算这衣服再厚,依然有凉风钻进来。
他先在铁锅里烧开了小半锅水,然后从床底下搬出一个陶罐,抓了把糙米,也不洗,直接放进了锅里。
又从墙上取下几根阴干的野菜,拿刀切成碎末,丢进锅里。
再煮上一会儿,淡淡的饭香和野菜所特有的苦涩中带着一丝香气的味道渐渐从锅里传来。
顾青鱼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山里通往镇上的路程很远,足有五十多里山路,而且崎岖难行。
所以下一次山并不容易。
一到冬天家家户户都会囤些米面,万一遇到大雪封山,下不了山,也不至于会饿死。
所以对所有山民来说,米面这类东西很金贵,也是有数的,平日里除非必要,否则山民一天都只吃一顿饭。
尽管饿的饥肠辘辘,他却并没有急着吃,而是先拿出两个有些破损的碗出来,盛了一碗野菜粥出来,端到了里屋。
床上,躺着一条汉子。
汉子年龄不小,皮肤黝黑,瘦的皮包骨头。
汉子的一条腿露在外面,在膝盖部位,有一条狰狞的伤口,上面敷着一些草药。
一进里屋,一股脚臭味,夹杂着草药味直冲鼻头。
顾青鱼却习以为常,把野菜粥放在一边,对着汉子道:“爹,吃饭了。”
汉子转醒,看着眼前瘦小的儿子被冻的打哆嗦,又望了眼一旁碗里盛的满满的野菜粥,心头一涩,颇为不是滋味儿。
他叹息一声,声音有些嘶哑:“小鱼啊,今天外面冷,就不要出去了。”
自己一个大男人,如今居然落得个被自己十三岁的娃儿照顾的下场,也太没用了。
也是他倒霉,几个月前遇到了一只带着崽儿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