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又冷笑一声道:“皇上立从民间寻回的皇长孙为储,对殿下而言,并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哦?”
朱棣露出好奇的神色,道:“还请大师指点!”
道衍忽然起身,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以坚毅的声音说道:“一个在外流落了十年的皇孙,十年间既无人教导,又年幼不谙事,更不说知晓国家政事了,仅仅凭借一个嫡长孙的身份,就被推上了储君的位置。”
“殿下,您想想,这样的一个人,一旦做了帝王,不但燕王不服,秦晋二王更是不会服他,他凭什么掂量起大明的江山?”
“而他,对于你们这些手握重兵,镇守边关的各位叔父,各位藩王,又岂能放心?肯定是提心吊胆,日不安食,夜不能寐,所以只要朱雄英登基,刀兵之灾,必不可免!”
“要么是朱雄英逐步除掉你们这些藩王,要么是你们这些藩王割地自立,来争夺天下!”
道衍声音不大,却颇为慷慨。朱棣听完已是汗如雨下,他当即起身,声音带着丝丝颤抖地说道:“大师慎言!此乃大逆不道,本王岂敢行此不忠之举!”
朱棣虽然马上否定,但却只叫其慎言,而未有斥责之语。
不过道衍也不在意这些,继续道:“请恕贫僧说一句触犯天威的话,争位之事,你没错,朱雄英也没错,只有一个人错了。”
朱棣眼中的精光猛然射向道衍,片刻后,压低声音道:“你是说我的父皇?”
“对!!!”
道衍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是把声调提高了:“当朝的洪武皇帝,如果他立在民间流浪了十年的皇长孙为储,那么他就立错了!”
“储君,当立服众之人,否则易生大乱!”
“一个死了十年的人,他的身份本就疑点重重,况且他没有那个能力,没有那个资历去服众,所以,一旦立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