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悠悠道:“陛下……怕是听信了谗言啊!”
“谗言?”
赵勉一怔,旋即问道:“谁的谗言?”
刘三吾抬起眼睛,望了一眼赵勉,犹豫片刻,道:“此事事关重大,你还是不知道为妙。”
“父亲!”
赵勉心中的好奇之火已被引燃,怎肯就这么善罢甘休,站了起来,正色道:“您一向教导我们要刚正不阿,正直敢言,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怎么这一次,却唯唯诺诺起来了?”
一番话,果断击中了刘三吾的要害。
刘三吾愣了好一会,这才苦笑道:“想不到我坦坦翁今天,竟被自己女婿给教训了,呵——”
“你说得对,咱们作为臣子的,就应该想办法匡正陛下的言行!”
这么一说,赵勉反倒是不作声的坐了下来。
刘三吾看着赵勉,道:“你不是想知道到底是谁给皇上进言要剿寇的吗?好,我告诉你,不过秦淮河畔一少年尔!”
“一个少年?”
赵勉猛地一怔,旋即不可思议的道:“皇上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能听一个少年的呢?”
刘三吾却是摇了摇头,徐徐道:“那少年的身份可不简单。”
赵勉目光灼灼的看着刘三吾:“到底是什么身份?皇上能听他的!”
刘三吾同样看着赵勉,缓缓说道:“皇大孙,朱雄英!”
“什么?”
赵勉把嘴张得像箱子口那么大,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他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
“朱……朱……皇大孙……他不是薨了十年了吗?”
刘三吾摇了摇头,道:“人算不如天算,当年的皇大孙并没有死,只是流落民间,如今又被皇上给找回来了。”
许久,赵勉这才勉强消化了这些信息,从震惊中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