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但是徐薇说的这些他都能感觉得到。安妮把他当亲生父亲，他又何尝不是把安妮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呢。

“我对不起她，生下了她，没有给她一个好的身体让她小小年纪受了太多病痛的折磨，还没能给她一个健康的完整的家，一份完整的爱。”

“别自责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有些东西都是命运，谁也没办法改变，你说谁能控制自己的命运呢？”王文斌安慰着徐薇。

“前面你洗澡的时候她跟我说了一句话，她说妈妈，如果能够每天都参加活动就住在这里不走了就好了。我以为她是贪玩，就问她，难道你觉得这里比我们家还舒服呀？她说这里没有我们家舒服，这里太脏太久了，上厕所的地方太臭，里面还有小虫子，好害怕。但是我们住在这里爸爸就能一直都陪着我们了，回去之后爸爸就会离开不跟我们在一起了。”

徐薇说完，王文斌的心也跟着触动了，鼻子酸酸的。

“你知道吗，当时我真的很想哭，但是我忍住了，我不想让他看到。孩子越大，她就越需要爱，她就越发的能够感受到那种爱。最近这一年来，她经常问我，为什么别人的爸爸都能够天天陪着她，可她爸爸却不能？她说的爸爸其实就是指的你。每次她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的心里都特别的难受。”徐薇说着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王文斌心里也很沉重，但是没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如果是在两年前，他会毫不犹豫地对徐薇说自己可以永远陪着她们娘俩，永远都不分开，但是现在，他却张不开这个嘴，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不说了，是不敢说还是不想说，他也说不清楚。

王文斌小心地把小安妮抱到床边，然后翻过去睡在了徐薇的身边，伸手把徐薇搂在自己怀里，用手枕着徐薇的头，抱着徐薇安慰道：“只要我在上海，安妮就永远是我的女儿，哪怕我不在上海，也永远都是。”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