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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给这些人群的评价是斯迪姆最边缘的黑蚂蚁,浑身漆黑,像是蚂蚁一样辛劳,也可能会像蚂蚁一样无声无息的被踩死。
要举例卖惨实在是太多了。
多到林恩书桌一角厚厚一沓和尤里交换得到的资料里,数量和类型都已经多到了令人麻木的程度,对于他的心理也是一种摧残,他在调查巡逻的有段时间甚至有认真考虑,自己要不要去看一下心理医生。但转念一想,这个世界的心理医生,说不定还没有他自我调节厉害,就放弃了。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白过,而是黑白灰的交错。
如果一味的盯着那些黑色灰色看的话,就会发现丑恶是无穷无尽的,这一点在这个时候算是好的。要是在信息大爆炸时代,大数据的算法推送下,那才叫一个丑恶看不尽,几乎人人都需要心理医生。
林恩和爱塔莉随口聊了许多,都是举例,什么童工、矿场女工、拿限定牌子上厕所、工作时吹口哨扣钱、男工女工混在一起的各种听起来毛骨悚然之事。
在和淑女聊天的时候。
如果是一般的女性,你聊这些基本上是直接谈崩的节奏。但爱塔莉不是一般人,她对于知识和认知远超他人,对于这个话题,是愿意跟上小先生。
一开始爱塔莉还会说两句,到后面基本上是闭嘴听林恩讲了,因为在这个领域她确实比不过更有优势的林恩,就像是之前林恩说过的,一些知识不是坐在藏书馆翻书就能得到,他那沓资料每一小份沾染了的汗渍。
当然了,更多是沾满了泪水,甚至是血迹斑斑。
“……你的语气是不是太平静了?”终于,有些忍受不住的爱塔莉出声打断了林恩那像是评价肉块的声调。
“你现在是不明白的。”
林恩被打断了也不恼,而是洒脱一笑的望向了窗外。他那双始终干净,干净透澈到吓人的祖母绿眼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