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疑惑但也并不是很意外,只是咬牙愤愤的接道:“上天界的人经常隐瞒身份周游流岛,他们连流岛的政权都极少插手,更别提山海集那种黑市组织了,就算是什么时候留下了沾染自身神力的东西他们也不会记得,一个个自称流岛的统治者,不管不问就算了,这种东西一旦流入有心之人手里,走到哪里都是祸害!这么多年只要和上天界扯上关系的事,就没有一件好事!”
云潇被他的表情逗得又气又好笑,“好了好了,你不要发脾气了,他们又听不见!”
“我不是在生气,我是……咳咳,咳咳。”一语未毕,情绪让胸肺一阵绞痛,迫使他不得不深呼吸调节气息。
“你就是在生气。”云潇捂住他的嘴,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上天界对萧千夜而言那种无可替代的特殊意义,是帝仲给了他足以匹敌夜王的力量,这才历经千辛万苦将自己的祖国从毁灭的深渊里拉出重获新生,也是帝仲的帮助,让他一步一步成长,从面对上天界的束手无策,到能与之反抗为敌,这么长时间以来,帝仲如师如友,让他从最初的戒备一点点转为深刻的信任。
可这种信任,却在一切欣欣向荣之初被无情的击碎。
云潇轻按着他的手,内心
五味陈杂,有一种淡淡的哀伤和悔恨情不自禁的填满心头,她知道萧千夜对帝仲的感情是复杂的,复杂到宁可只字不提也不愿意去理清头绪,就算帝仲在愤怒中强迫他陷入沉眠,甚至持续不断的重创这具身体让他无法苏醒,但他其实一次也没有对那个人动过杀心。
在她逃一般离开师门,剑灵从昆仑山巅掠过之时,她其实感觉到了下方发生了惊人的恶战,也知道身边的人紧攥着手心,目光一直忍不住朝着那个方向眺望过去。
这份恩情像横在两人之间无法描述的伤痛,只要悄悄提起,就会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她的动作让几步开外的云焰愤怒的重踏地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