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事情,萧千夜却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最终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云潇的声音有几分低沉的哽咽,若说肩膀的一剑她还能控制着力道,但胸口那一剑则是在情绪完全爆发的情况下毫无意识的击出,皑皑雪山在她的瞳孔里呈现出一片刺目的血红色,凛冽的风化作厉鬼的呼啸穿透耳膜直抵大脑最深处,一个熟悉的诡笑声由远及近,最后宛如长在心尖上的一张恶口反反复复的念起同一句话——“杀了他。”
这个声音戛然而止的瞬间,她看见燃烧着黑焰的流火剑洞穿了男人的胸膛,但剑端的火舌却精准的抵在自己的心尖处,只要再深入一点点,她就会亲手斩断永生的火种!
随之而来的是痛彻心扉的绝望,亲手摧毁的所有信任宛如破碎的刀锋割断理智,她真想死在那一刻,彻底的终结这段纠缠不清的感情。
“不疼了……”萧千夜抚摸着她的脸颊,轻轻扯动将她混乱的情绪拉回当下,清透的嗓音低而不沉,宠溺的笑了起来,“这不是挺好的嘛,我会永远留着这个伤痕。”
“这有什么好的?”云潇不解的望着他,见他抿唇扬了扬眉毛,顺手把她拉入怀中,“你留下的嘛,当然要珍惜。”
她偷偷的笑了,一拳砸过去,看着他装模作样的喊疼才得意洋洋的止住了手。
第二天清晨,两人别过月氏族人往敦煌赶去,云潇懒洋洋的趴在骆驼背上昏昏欲睡,萧千夜牵着引绳,目光一秒不敢分心的紧盯着四周,他们离开月氏遗迹不久之后周围就一直有鬼魅般的火焰在顺风飘动,心知这是魔教惯用的某些法术,他只是不动声色假装游人,时不时还会掏出罗盘辨认方向,一晃日上高头,燥热的气候热的云潇瘫软着一动也不想动,他解下水囊递过去,扫到旁边突兀的出现了一车商队。
这些人来的蹊跷,似乎是忽然间闯入了他的视野,目光锋利的望过来,他看也不看几人,扶着云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