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杂的珍珠肆无忌惮的流入飞垣,风雨会赚的盆满钵满,他也从中捞到了比辛苦三十年还要多的油水,双方保持着默契合作了整整五年,期间虽有小规模的查封处罚,但在巨大的利润面前那都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他不在乎假货会被谁买走,飞垣是个从碎裂中绝境逢生的国家,能有闲钱购买昂贵的蓬莱珍珠,那一定不是普通人,这种人的钱不赚白不赚,他从来没有为此感到过任何的自责和愧疚。
风彦默默翻着手里的书,事实上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子里飞速回忆着这些年不易察觉的某些转变,额头的冷汗慢慢的渗出滑落脸颊,又是情不自禁几次有意无意的扫过还在清理伤口的这个人。
大概在一年前,风雨会更换了和他交接的线人,那次来的是个年轻男子,从装束容貌来看似乎不是蓬莱人,甚至这么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应该也不是商人,但对方出手依然阔绰,除去看似好奇的向他打听着碎裂、上天界的事情以外好像也没有特别反常的地方。
他照常收好报酬,海外的人对飞垣充满好奇其实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毕竟这是第一个将上天界拉下神坛,踩入泥泞的国度,那个人非常认真的听着,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更加专注的听着,还问了很多人不会问的事情,那时候的他倒也没想那么多,如数家常一样把说过无数次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直到最后,那个人对他抱拳一笑,又塞给他一个转着钥匙的盒子,侃侃笑道:“多谢风大人,这是我家少主给您额外的酬劳。”
“少主?”他迟疑的问话,自言自语的道,“大当家的儿子吗?以前没听过啊。”
那人没有回话,他也没怀疑什么,这么大的商会金主有儿子是多正常的事,像公孙晏、罗陵都是年纪轻轻就接手了家族的事业,这种事情对他而言真是一秒也不会多想。
风彦的手在此刻剧烈的一颤,终于回忆起一年前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