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天命难违,不敢尚自出手,但怜众生疾苦,故留此书,待有朝一日,重返碧空。”
无论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文字,还是如今以戴罪之身重返一切的中心,他都觉得这句话无比的可笑可悲,飞垣从来就不需要重返碧空,这片广袤无垠的海,就是饱经磨难的孤岛最好的归宿。
这附近有非常强悍的神力环绕,连飞鸟都能拽入其中被撕成碎片,一直以来,这里是整个泣雪高原的生命禁区,无论是人类的军队,还是异族的百姓,哪怕是游荡的魔物都会敬而远之,他在率兵攻陷白教之后,无数教徒围着雪碑哀声祈求,然而它安安静静,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也没有带来一丝一毫的希望,他就是在这里处决了当时的核心教徒五千多人,并将那些誓死不屈的人就地埋入了雪中。
一晃已经快十年了,遗骸也好,残骨也罢,就连死不瞑目的冤魂也随着高原的烈风和暴雪湮灭消失,不复存在。
夜王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露出一抹复杂的神情:“潋滟的力量在我等同修之中,其实并不算很强,但她的力量无疑是最为神秘的,就好像夜幕里的大星,似乎触手可及,但如果你真的伸出手去抓,又会发现大星在遥不可及的远方,可望而不可亵渎,她预言到了帝仲会在这座坠天的流岛上苏醒,所以大费周章的留下了六千年前的历史,并且将上天界的光化之术一并记载其中,可惜她算到了开始,却始终无法算清变数。”
夜王感慨万分的叹息,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呵呵,明知阵眼就在雪碑之下,可还是花了我不少精力才散去她当年留下的遮掩之术,上天界这种相辅相成,相互克制的力量果真是很棘手呀。”
想起在厌泊岛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预言之神潋滟,萧千夜微微闭了一下眼,似乎是从帝仲的记忆里察觉到那是一个没有原则对所有同修真心相待的女人,他嘴角轻轻勾起,淡淡回话,“你开口,她也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