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块寒冰坠入火炉,直到彻底的融化如烟雾般散去之后,他的脑子才从混沌中一点点清醒过来,身上的冰霜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许久未曾出现过的热汗,让冰凉的躯体一阵阵的发热,但相比他的面容红润,云潇的脸色却如一张苍白的纸,痉挛让全身动弹不得的瘫软在地,只是抬手摸了摸他紧蹙的眉头都格外吃力,他的内心哽咽难耐,抓着那只手放到胸口,久久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在干什么,一次的冲动就给云潇带来了毁灭性的伤害,他竟然会在折翼的刺激下,重蹈当时的覆辙?
那样疯狂的渴望,无视了身下几度传来的低声沉吟,无视了她紧抓着地面的手指划出道道深浅不一的伤痕,甚至无视了她持续不断的抽搐和颤抖,他就像个毫无人性的怪物,只想不顾一切的从这具火热的身体里汲取温暖,如果不是因为云潇爱他,一直隐忍着轻轻抱着他不放手,那么现在他的所作所为,和那个声名狼藉的帝都男宠又有什么区别?
“醒了呀?”云潇朝他微微一笑,抽出手重新抚摸着额头,嘀咕道,“这次是真的清醒了吧?眉头都皱成一团了,像个委屈巴巴的小媳妇一样,怎么着,难道是我欺负了你吗?”
她说话的语气淡淡的,带着几分调侃,但在说完之后轻轻咽了一口沫,似乎是有些提不上气来,本就苍白的脸颊又灰了下去,她顿了顿,半晌才有力气勾着他的肩膀坐起来,一边给他把衣服重新穿好,一边不动声色的检查了一下背后折翼留下的创伤——血已经止住了,汹涌而出的寒气也被火种的温度制衡不再冒出冰霜覆盖皮肤。
她松了口气终于能放下心来,趁着他还在发呆之际赶紧整理自己的衣襟,尤其是提着衣服小心的盖住肩膀上被利爪捏碎的血肉和脖子上依然清醒可见的齿印,火种离开她的身体并不会对她造成致命的影响,但是伤口会失去自愈的能力,尤其这还是被古代种所伤,恐怕要等他彻底稳定下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