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出了一丝冷笑,就连空框的眼窝里似乎也有了一抹锋芒雪亮的目光,用机械一般冰冷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咬牙骂道:“那个贱女人……火焰、那种火焰、莫非是……”
白骨呢喃了好一会,动作也还很僵硬,但每次抬眼之间都让舒年感到无边的恐惧——这又是什么东西?这才是修罗骨的原始面目?
“女人……女人。”豁然间想起来什么更重要的东西,白骨不再看向舒年,它只有上半身,但是不需要双腿也能在空中飘动,径直就来到后方还在昏迷的流月面前,它静静的凝视着这个女人,眼眶中腾起勃勃野心的杀意,咯咯讥笑,“真是不中用,你哥哥在濮城就对付不了那个女人,你更没用,失去半数死灵之力支撑,你连保持清醒都做不到,还要我亲自动手把你送过来。”
他边说话,边伸出一只手将流月拎到半空中,一根白骨的手指点在对方眉心,然后用力一点点扎入脑中。
那根白骨的手指直接穿透了整个头颅,黏糊糊的脑浆从指间滴落。
舒年看着血从昏迷的流月额心溢出,像蜿蜒的小蛇沿着脸颊划出一条血痕,映着原本就苍白的脸更显诡异吓人,顿时感到肺腑中剧烈的一痛,立刻捂住喉间泛起一阵干呕,他不是没杀过人,更不是没见过别人死在自己面前,二十年前藏锋将皇室驱逐出紫原城的时候,也曾大开杀戒将所有不服从的声音强行镇压下去,他见过尸横遍野的景象,却不知为何,那种恐惧竟然远远比不上眼前这看似轻轻的一戳!
白骨也在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像拧火柴一样拧下流月带着修罗骨印的那只手臂,然后将人丢到他的面前,笑咯咯的道:“多亏了御史大人鼎力相助,否则他们要将我的骨头放到固定的位置上都不容易,这段时日我也一直在注意你的行动,明明是个心狠手辣之辈,却偏偏对自己的妻子格外心软,此次还特意分散人手专程将她送走,呵呵……当真情深义重,让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