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字脱口而出的一瞬间,他看见弟弟僵直的后背倏然一颤,微微蹙起眉头将声音压至最低:“我是想折磨他一辈子,就那样在镜月之镜的幻象里忍受痛苦,让他每日每夜感受血液逆流、骨骼寸断、筋脉断裂之苦,可是、可是……”
他深吸一口气,好像自己也在承担着某种巨大的痛苦,眼神对着窗边一扫而过,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漠然挪开视线:“之前在山博会的竞拍场,那只雨蛟想用沾着自身蛟龙血的肋骨伤害她,她吓的一动不动,明明那个人根本没有实力真的碰到她,她还是那么、那么的害怕。”
萧奕白没有回话,骨咒本就是白教的四大禁术之一,但很少有人会疯狂的剥开自己的骨头去诅咒他人,但若是真的这么做了,那会让中咒着痛不欲生,比死还要恐怖,如果在此基础上,继续施展血咒,甚至是分魂大法,那么修为高深的施术者是可以完全控制对方的一切,成为“主仆”一般的存在。
他在事后和岑歌谈起那些往事的时候,两人都有一瞬间的庆幸,好在云潇是个血脉特殊的姑娘,又早已经自行施展过分魂大法,否则以朱厌的性子,怎么可能只是杀了她就会罢手!
萧千夜微微阖上眼睛,强忍着心中这种蓦然刺痛的感觉,终于轻缓的吐出一句话:“给他个解脱吧,我宁可他不再痛苦,也不希望他阴魂不散,会在未来的某一天,重新出现在阿潇面前。”
他说完这句话就大步走回屋内,萧奕白看着弟弟的背影,只感觉周围的一切都蓦然停止了,他是那么的冷定,却又那么的痛苦。
云潇靠在窗边,虽然看见兄弟俩在后院中低声说着什么,却并没有用术法去听,此时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一瞬就将先前脸上的阴霾努力遮掩下去,摇头低道:“对不起,我还是让他跑了,不过你别担心,就算抓不到长老院的人,我也会陪你去墟海调查清楚真相的。”
云潇愣愣看着他,好像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