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山市巨鳌,就好像碧落海一战被夜王拖入血荼大阵的巨鳌一样,红色的水从山博会的最高点倾泻而下,而那些无法被熄灭的火焰就像一朵朵盛开的红莲,顺着水流一起被冲向下方的集市,云潇才从先前的惊恐回过神来,奋力的想将失控的火焰全部收回,却发觉自己的身体因恐惧而一直颤栗,她斜过身子靠在萧千夜胸膛上,无力的自嘲了一句:“我真的是没用,对手根本没有碰到我,我却把自己吓的站都站不稳了。”
他神色一震,微微皱眉,那天在冲入黑棺找到云潇之时,她的手上确实是被折断的肋骨洞穿,血咒、骨咒的双重束缚死死的限制着溯皇之力,这才让她始终无法苏醒。
想到这里,萧千夜已经意识到刚才那只雨蛟试图以肋骨为武器的时候,云潇脸上那掩饰不住的惊慌失措究竟从何而来。
萧千夜默默叹气,不想多说什么,只是一手搀扶着她,注视着汹涌的洪水,原本人声鼎沸的山市此时变得寂静如死,耳边除去水流和火焰的声音,就连呼救声都完全听不见,他也只是默默将她抱起,低声回道:“要那么有用干什么,偶尔也依靠一下我吧,不然也会显得我很没用。”
他一边说话,一边找着路往下方走去,云潇愣了一下,原本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终于低头轻道:“我也不需要你很厉害,能帮忙修修桌子,补补围栏,像小时候那样就好了嘛。”
萧千夜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他是去昆仑拜师求学的,但也确实在遇到云潇之后被迫做了很多其他的事情,比如帮她修理家具,再比如帮着秋水师叔照顾广场上的花草。
她虽然说着漫不经心的话,语气也是轻轻淡淡的,但脸颊贴着自己的胸口,早已经泣不成声,他只能一把抓紧云潇,回道:“我还这么年轻,你就想让我过老头子的生活了?”
“呵呵……”破涕为笑的女子在他胸膛红了脸,有些憧憬,又有些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