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快躺着休息一会。”萧千夜哪里还能责备他什么,一手拽着他的胳膊就拖进了房间,公孙晏和云潇也一起跟着走进来,他的房间和叶雪隔了一道围墙,东西凌乱的扔在地上,就连那身熟悉的银黑色军装都随意的扔在了凳子上,叶卓凡扶着额苦笑起来,喃喃说道:“让你们看笑话了,别介意,反正叶家也要垮了,我也懒得费心再去收拾了。”
“胡说八道。”公孙晏白了他一眼,熟练的就将醒酒的药和着水给他灌了下去,又没好气的低声骂道,“什么垮不垮的,七姑姑那么聪明伶俐,怎么会让一大家子垮了呢?你少喝点酒,叶家垮不了。”
“我娘?”叶卓凡稍稍提神,眼里却是疲倦大于关心,只觉头痛欲裂,心中荒凉如死,自从妹妹出事以来,一贯精明的女强人一夜白头,他眼睁睁的看着娘魔障一般抱着阿雪的头念念自语,将找回来的身体用水清洗干净,换上舒适的衣服平放在她平时睡觉的床上,然后一边和她说话,一边用针线将头颅和身体缝合在一起,他就在旁边整整看了一夜,直到天色泛白,娘抬起眼睛对他笑了一下。
那样的笑容,从此像梦魇一般萦绕不散,只要他闭上眼睛就能看见,逼得他不得不用烈酒来麻痹自己,只有那样才会忘记,忘记云潇被杀了,妹妹被杀了,母亲……也彻底疯了。
“卓凡。”云潇是在他失神的片刻坐到他的面前,先是看了一眼公孙晏,然后才认真的问道,“阿雪房中的荼蘼香薰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东西很伤身体,要赶紧撤了好好调养才行。”
“那种香薰是我给她的。”公孙晏倒是毫不避讳的接了话,直接靠着窗边的椅子就坐了来,但他并没有对自己这句话产生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反而是用一种极为冷静的声音慢慢解释起来,“七姑姑来找我,其实那时候她就有些不对劲了,反反复复的说阿雪旧病复发,说她最喜欢这种香薰的气息,只有闻着睡才不会做噩梦,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