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机宫后方那块雪碑附近,祈求天神能拯救他们,可是天神没来,来的是一位年轻公子,那个人一己之力击败大司命岑歌,还能有时间带兵一路追到雪碑处,将所有人就地斩杀,尸首也直接埋入了大雪之下。”
袁裴终于抬起眼望了他一下,就是这一瞬让萧奕白整个人神志荡漾立即低头,又听见对方讥讽的声音铿锵入耳:“那位年轻的公子,就是后来的军阁主,也就是你弟弟吧?他因白教一战成名,从此得到皇太子的器重,不过二十多的年纪就能和高总督分庭抗礼,其实从那时候起,暗部很多人都在注意他的动向,他有着很明显的弱点,但因为皇太子的保护,我们一直没有机会对他下手。”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措辞,半晌又摇摇头反驳自己的话:“不对,保护他的人不仅仅是皇太子,有几次他单独执勤我们都有很好的机会,可暗中始终有人阻挠,这个人神出鬼没灵力惊人,至少在我看来,身手甚至在三十三之上,他手上有一柄看不见的长剑,可以聚风凝形,就像……你现在这样。”
他的嘴角在无面人的面具下勾起意味深长的笑,连带着诡异的眼睛也出现奇妙的弧度:“你很少用剑,也很少展露自己的术法,唯一一次公开动手,是在第一次的军阁秋选上,帝都传闻中的你,无非是军阁主的兄长,皇太子的……情人?借着这层关系,驻守在遥远的伽罗雪原,反正也没什么特别值得暗部留意的事情,可到如今我才明白,原来真正藏在暗处隐而不发的那支利箭,是你。”
萧奕白反倒是被这句话逗笑,下意识的接道:“利箭吗?你们可太看得起我了,我现在连根木棍都算不上。”
“呵……”袁裴不置可否的笑着,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也在目不转睛的堤防对方的动作,又道,“公子自谦了,刚才那一剑若不是有教主大人拦着,我可能是要受伤的。”
风在房中窜动,虽然微弱,也让他不敢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