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被赤晴拉到后院中,捂着脸蹲下身躯大哭不止,他看着这个情绪崩溃的女人,也不知道到底要如何安慰,直到一旁的凤九卿无声无息的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岑青的肩膀。
“教主……”岑青呆呆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和她年幼之时记忆里的迦兰王一模一样,时间好像根本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忽然间想起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她的脸庞凛然一僵,嘴角抽了几下,苦笑道,“灵凤族,您是灵凤族的人,为什么当初要瞒着师父?您明明就知道灵凤族有血契束缚不可以和外族通婚,为什么要骗师父!”
凤九卿没有回话,当年的冲动到如今早已经无法解释,他也只是莫名爱上了一个人类的女人,想要和她在一起,结婚生子,过普通的生活而已。
岑青擦去眼角的泪,再看凤九卿之时,眼里再也没有了当年的尊敬和憧憬,她往后退了一步保持距离,咬牙低道:“是你害了师父!要不是因为你,师父不会被病痛折磨的生不如死,现在连她唯一的女儿也保护不了,你不是自视为百灵之首吗?你不是来去自如一手遮天吗?你连妻子女儿都保护不好,你到底算什么男人!”
“阿青……”赤晴暗暗拉了她一下,很明显是知道凤九卿和夜王的关系,生怕她一时气急说出什么无礼的话来,凤九卿沉沉叹着气,仰起头一双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天上的星辰,都说人去世之后就会变成天上的大星,现在的秋水是不是也在某一处如此愤怒又绝望的看着自己?
他是真的一无是处,只能做夜王的走狗危害四方,保护不了妻子,也救不了女儿,他甚至想不到任何办法能从那样浩瀚无垠的沙漠里找到云潇。
“你要是真的什么也做不了,能不能走得远远的,离开飞垣再也不要回来了行不行?”岑青指着他的鼻子怒骂了几句,赤晴连忙捂住嘴强行拖着进了房间,凤九卿没有回话,脸色淡淡的,反而是另一旁的安格显得有几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