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要走了,你们还要再最后吵一架吗?”
天澈随意笑了笑,只得将方才的不快按了下去,走上前来轻轻的抬起云潇的右手,将衣袖往上撩起,露出白森森的骨头,云潇惊了一下,本能的想将手臂收回来,不等她发问,只见天澈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精致的红色编绳,他抬眼饱含深意的瞥了一眼云潇,低低说道:“这东西是唐师姐要我给你的,说是她故乡的一种习俗,将这种红色的手编绳系在手腕上,就能保你平安健康,她自己不肯来,说是怕见了你会忍不住不让你走,就托我送来了,你可得收好了,唐师姐虽然医术高明,论手工那真的是太烂了,就这么点小玩意,编了几天才勉强凑合。”
云潇心中一酸,她右手只有白骨,那根红绳系在骨头上显得格外醒目,虽然看着很普通甚至还有些拙劣,但却像一湾温暖的泉水,慢慢缓缓的流入心底,唐红袖长她十五岁,自记事时候开始,自己身上奇怪的病状就一直是由她在精心照顾,虽是喊一声师姐,其实待她如亲姐妹一般。
天澈低着头,虽然心中也有不舍,但他更清楚云潇的性子,她自幼眼中就只有萧千夜一人,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也必然是会选择跟着他一起生死共赴,他张了张嘴,心中有太多的嘱咐想说,又完全理不清头绪,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到最后只得化成一声轻到无的叹息,温柔的捏了捏云潇的脸颊,靠近一步低声说道:“他要欺负你,你就回来找我,别总是惯着他,明白不?”
“嗯,我记住了。”云潇用力点了点头,天澈紧握着她的手,许久才不舍的松开,往后退了一步,对三人摆摆手,做出再见的手势,“鹿吾山还有很多伤员,我就不送你们,阿潇,千夜,你们自己一路小心。”
凤九卿是一直沉默,初次在北岸城见到天澈的时候,他只当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异族人,不自量力的和强大的帝国甚至上天界作对,就为了夺回一个早已经变成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