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缓缓往中心内岛驶去,作为目前星罗湖上唯一的船只,它只是稍稍一动,就引来了岸边各路人马警惕的目光。
军阁的八位将领互换了神色,在没有得到最新命令之前依然严守岗位,而不远处靖守公带领驻都部队的人马也已经赶到,众人将整个星罗湖围得水泄不通,另一边,闻讯赶来的还有三侯之一平鼎侯,他是带着私人的护卫队,正在和靖守公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头顶的日冕之剑依然缓慢旋转,明亮的金光带着无声的压迫,让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画舫内更是鸦雀无声,越是安静,越是压抑。
萧千夜在心中暗暗计算了一下时间,终于抬起头,皱眉对帝仲说道:“乘船去中央封心台大约需要半个时辰左右,你不要继续保持神裂之术了,回来吧。”
“哦?”帝仲有些意外他会这么说,反而奇怪的问道,“你竟然主动让我回去……你不是一贯都最讨厌和我共存的吗?”
萧千夜瞪了他一眼,这般不合时宜的说辞也只有在帝仲这种毫无畏惧的人口中才会说出,他不耐烦的将目光转向别处,口是心非的狡辩道,“我是很讨厌,但是现在又没有其他办法,你要是再把自己搞的神识涣散,我岂不是还得分心担心你?不要给我惹麻烦。”
“给你惹麻烦……”帝仲啧啧舌,差点笑出声,残影一晃来到他面前,反而轻轻抚了一下他的头,“到底是谁给谁惹麻烦呀?”
“啧……别老是抓我的头。”萧千夜甩开自己头上那只手,总感觉这种动作像是在摸什么小猫小狗,面庞隐隐发红,又听见对方憋着笑,不怀好意的说话,“好好好,我不给你惹麻烦,这样总行了吧?”
“呃,呵……”然而,率先笑出声的却是另一旁的萧奕白,他赶紧用手掩住了嘴,防止自己笑的更离谱,看见弟弟满脸的担心,又还要坚持嘴硬不在乎的模样,一下子就想起年幼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