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呢,本官就收下了,就当赔礼了。但人……不放,主人惩罚奴婢,可以,但首先要证明,此女子的确是国公府的奴婢。好走,不送。”
中年管事脸色难看,却终究没有发作,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道:
“我会转告小公爷的。”
说着,起身往外走出几步,又停了下,说道:
“另外提点齐大人两句,这里不是京都,是‘吴越’。”
“不,你错了,这里是凉国。”齐平淡淡道。
管事一顿,拂袖而去,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等人走了,齐平脸上的冷漠转为思索。
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嘀咕了一句:
“有点意思。”
……
另外一边。
中年管事出了衙门,乘坐马车离开,沿着夜幕下热闹的街道朝国公府返回。
越州城比之京都,要宽松许多,夜晚很少巡逻的禁军,虽治安要差些,但也更显得热闹。
国公府坐落在城东,外头便是钱塘江,府邸极草木之盛,占地极大,几乎单独切开了一片城区。
管事没去大门,在侧门进府,没搭理沿途的家丁丫鬟,也并未朝“小公爷”的院子去,而是直奔主宅。
并在内堂门外停下,掸了掸衣服,说:“公爷,小公爷,小的打探回来了。”
装饰奢华气派,随便一样摆件都价值不菲的堂屋内,传出声音:
“进来说话。”
“是。”
管事这才推门,柔和灯光泼面而来,房间内,金丝楠木大椅上,坐着两道人影。
正朝着房门的主位上,是一名五十余岁,蓄须,面容方正威严的男人。
华服傍身,正在饮茶,大拇指上套着一枚极品白玉扳指。
正是当代越国公,吴氏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