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无法高中,多读书,于日后谋生也大有裨益,故而,读书这件事,颇受重视,齐平这个五岁作诗的神童,自然被寄予厚望。
可没人知道,齐平在意的从不是这些。
让他痛苦的是,这么多年过去,青瓦镇上,还是没有任何修行者的踪迹。
……
“先生好!”
又一个清晨,当已古稀之年的私塾先生走进学堂,迎来的,是学生们整齐行礼。
“坐。”老先生说,旋即拿起批改后的“作业”,开始点名。
被叫上前头的学生,或接受表扬,或被先生点出错处,用那只令人心悸的戒尺打板子。
这是个体罚盛行的时代,孩子被打了,父母不会来责难,反而会来向先生道歉,说打得好。
竹板折了,会有家长主动帮着做一根新的。
所以,那根戒尺几乎成了私塾内从六七岁,到十几岁孩子共同的梦魇。
只有一人除外。
“昨日的考试里,齐平又是甲上,第一名,尤其是这首静夜思,文字朴实,却意蕴悠长,”
严肃刻板的老先生捧起最后一份卷子,难得的露出笑容,称赞了一番,旋即还是稍加批评了句:
“唯一的缺陷,便是立意,你分明从未离开过镇子,诗句末句,却是‘低头思故乡’……如何想的?”
一时间,学堂内,一道道目光投向靠窗的一张小桌。
窗子是敞开的。
上午的朝阳斜斜将那道正依着桌案,望着窗外出神的俊俏孩童照亮。
七八岁年纪的齐平收回视线。
他的容貌很稚嫩,但气质却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年纪。
迎着同窗们的目光,他平静说道:
“因为我做了个梦,在梦里,我不属于这个地方,我的故乡在那里。”
他伸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