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要来亲自看一眼,见证这场棋局。
众人动容,这时候,终于意识到,为何棋院的人来晚了,想必,是去迎接这位本该躺在病榻之上的大国手。
“程先生……”有人张了张嘴。
程积薪却是摆手,将目光投向鹿台之上。
无数人,也将目光投向那对坐的二人。
……
……
“是你?”
鹿台是为武斗准备的,故而极为宽敞,对两名棋手而言,这距离足以隔绝场外的干扰。
此刻,一头白发,眼眸细长的范天星扬起眉头。
齐平坐在椅子上,凝视着自己的对手,神情很是平静:“很意外?”
范天星轻轻摇头:“我之前便想,程积薪若是不来,谁会替代他,如今看来,我的预测是对的。”
齐平感受着空气的凉意,说道:“那你有没有预测到,程先生会一病不起?”
范天星说道:“这件事与我无关。”
他的神情极为坦然,仿佛在说一个事实。
齐平凝视着他:“也许。但你不知情,不意味着使团其他人不知。”
范天星皱起眉头,好像想起了什么,有些恼怒,但很快的,他便抚平了情绪,说道:
“这些事,稍后再说,先下棋。”
对棋手而言,最影响发挥的,便是情绪。
“好。”齐平看向面前纤尘不染的木质棋盘,又看向手边的棋罐,里面是黑子。
棋战没有猜先,因为按照规矩,每一次棋战,都会调换一次先手的顺序。
没有任何犹豫,他用堪称丑陋的指法,捏起一枚黑子,“啪嗒”一声,按在棋盘上。
三三。
是最寻常,也是最基础的开局位置。
齐平的动作并不标准,指法堪称丑陋,第一枚落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