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算术的先生,摇头道:
“算学浩瀚精深,老夫苦学一生,也才不过粗通门径,不敢妄称精通,你也敢班门弄斧,九宫格可解?绳测井可知?勾股积矩,证法几种?”
齐平淡淡道:
“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七右三,戴九履一,乃九宫正解。井不知深几许,绳不知长几多,三折入井余四尺,四折入井余一尺,井深八尺,绳长三十六尺。”
顿了顿,又道:
“折矩,以为勾广三,股修四,径隅五。既方之,外半其一矩,环而共盘,得成三四五。两矩共长二十有五,是谓积矩……而勾股证法,据我所知,不下五百之数!”
一番话说完,整个房间里安静了下来,那名太子算学讲读愣在原地,突然大声道:
“不可能!已知证法不过数种,哪里有五百之巨?”
齐平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说道:
“你不知,不代表没有。连道院经历部涂长老都知晓数十种证法,如此看来,你于算学一道,的确只是粗通,这般学问,不是‘不学无术,欺世盗名’是什么?”
算学讲读不信道:“你见过涂长老?”
在凉国,因为朝廷术法需要“天轨”作为中枢运转,故而,掌控天轨的那群人,才是这个时代算学领域的专家。
而涂长老,更是明面上的帝国算学第一人。
齐平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心说你们的消息也未免太过闭塞。
他正想着如何解释,门外忽而走进来一名讲读,胳膊还夹着书,似是刚授课回来,只是不知在外头看了多久。
见气氛紧张,叹息一声,出场解围,解释道:
“这位齐讲读,先前几日,曾于道院授课,乃涂长老之师。”
涂长老……之师?
屋内,五人同时露出震惊的神情,这件事,他们的确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