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户们彼此闲谈吃喝,只是不时有人好奇地望向主桌,咕哝:
“司首咋还没回来。”
主桌上。
莫小穷抿着茶杯,还算气定神闲,而其余千户已经有点坐不住了。
杜元春说去解手,这么久没回来,总不会是掉茅坑了。
“大人到底干嘛去了,是不是有事?”洪庐看向莫小穷。
其余人也望来。
气质阴柔,笑里藏刀的莫千户不急不缓,悠然道:
“各位想多了,许是大人吃坏了东西,这秋日天冷,身子不适。”
呸……你家神通境强者还会拉肚子?骗鬼呢?众人鄙夷。
正要再问,忽而,杜元春姗姗回迟,平静地坐下:“在聊什么?”
众人腰背挺直,目不斜视:“没。”
杜元春心中嗤笑一声。
……
皇宫。
御书房,当皇帝收到杜元春派人送来的密折,当即抛下手头的事,展开阅读。
神情从惊讶,到振奋,到默然,最后成了沉思。
秋日阳光尚暖,风却已经有些冷了。
披着明黄龙袍的皇帝合上折子,负手站在门口,目光飘向悠远的南方。
“禅宗……”
整个奏折里,他最在意的,并非劫狱,也非老侯爷的死亡……这些,已然发生,无法更改。
有所得,是幸。
无所得,也便罢了。
真正让他提起十二分警惕的,倒是那名二境武僧。
作为帝王,他深知那京都民众并不很了解的禅宗,究竟是何等样的势力,那是丝毫不弱于巫师,不,乃至更强的古老传承。
尤其,禅宗还统辖着南方诸国。
“莫非禅宗也搅合了进来么……不,尚且无法做下定论。”皇帝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