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龙椅上,皇帝一拍扶手,显然心情极差,目光冷幽幽地望向杜元春:
“你来说!”
杜元春躬身:“回禀陛下,此案颇为棘手,还请陛下宽限些时日。”
皇帝脸色一沉。
一名御史见状,精神了,迈步走出,高声道:
“启禀陛下,臣闻听,镇抚司这几日并未出力,那主办官更是日日带人吃喝宴饮,全然未曾尽心,杜元春有意贻误案情,请陛下治罪!”
一石激起千层浪,接下来,刑部一名给事中也跳出来附和,大理寺也有人掺和了一脚。
这几日,三司衙门的暗中观察并非全无意义,起码,抓住了齐平摸鱼的证据,故而,暗中串联,于此刻群起而攻。
第一是为了甩锅。
第二,则是镇抚司倒霉,群臣乐见其成。
果然,满朝文武,无人替其辩驳,杜元春也是一声不吭,只是沉默低头。
龙椅上,皇帝脸色愈发难看,大怒拍案,怒骂道:
“先是江湖修士打到京郊来,命你部查,也没个结果。这两月,江湖上修士又作乱,西北更出大事,密谍都给人渗透了,如今更消极办案,镇抚司监管天下修士,本就是你司职责,杜元春,你就是这么给朕做事的?!”
杜元春身子一颤,跪倒,不敢抬头:
“臣,惶恐!”
“啪!”皇帝将手边折子一丢,打在杜元春身上,吓了不少官员一跳,心知陛下是真怒了。
但想想,倒也正常。
这两个月,连续几件大事,因涉及修士,其实都算在镇抚司职责范围内。
西北的事,好歹是破案了,稍微挽回了一些,但反过来想,若镇抚司提早发现,何至于让夏侯元庆藏到现在?
如今,消极办案,众臣围攻,饶是皇帝对其偏爱,但也总有个限度,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