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上,这间屋子有很多脏的地方,都没有清理。
这种矛盾,体现在一个人身上,再结合诸多细节……齐平总结道:
“所以,我们可以建立这样的一个人格画像。
郑怀恩此人,是个独居在外地的,四五十岁的文官,他在近期的精神高度紧张,导致夜不能寐,会时常整理自己的行李。
在失眠的长夜里,会去阅读儒家经典,会作画,但却很诡异地,将画稿丢掉了……”
洪娇娇陷入沉思。
伴随齐平的叙述,她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副景象:
寂静的深夜里,一个中年文官枯坐在桌前,与灯烛为伴,熏香也没法令他安然入眠。
他起身,来到床前,将刚好可以拎着走的箱子抬起,打开,一遍遍整理,然后又放下。
回到桌前,翻了阵圣贤书,仿佛回到了曾经求学的时候,但不知为何,又读不下去,只好铺开宣纸,提笔作画,熬过一个个夜晚……
“哗……”
窗台上,精致的沙漏内,细沙一点点滑落,发出微不可查的声响。
洪娇娇沉默了下,柳叶眉下,眸子看向同僚:
“也许你的猜测是对的。”
这副人格画像,的确与一个卖国贪官的形象不符。
恩,当然也可以将其解释为恐惧,可是……如果郑怀恩真敢参与此等大案,说明,其绝非第一次犯罪。
必然是经验丰富的老罪犯了,既然敢做,怎会如此夜夜饱受折磨?
而且还是在事发前,便长期处于这种状态下?
又如此困窘?
齐平说道:“在揭开真相前,这也只是推测。”
洪娇娇这时候,却坚定了起来:
“我感觉肯定就是这样,恩,按照你的推测,也就是说,郑怀恩,在走私贿赂案发前,就已经处于这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