箓外丹,都是旁门。
斩三尸这种,不见任何典籍记载,只能称为左道。
天下第一楼档案记载之时,也无从判断这孩子的手段。
当时,黄三甲见状,提笔书曰:斩三尸。
一名小小道童,便能让阴气已趋于饱满的怪物如临大敌,可见其实力不凡。
北莽,还真是藏龙卧虎。
年已古稀,却不见任何年迈疲态的徐淮南,盘膝而坐,轻声道:
“你既敢来这里,我便破例与你坦诚相见,说几句,本打算带进棺材的心底话。
若在三年前,我定会按约定,替徐骁给谋划,吞并莽。
毕竟,我谈不上忠于北莽王庭,也没做女子裙下臣的嗜好。
之所以做离乡犬,卖国奴,为女帝鞠躬尽瘁,也只是因为,对离阳憋了口恶气。
只可惜,棋剑乐府那位太平令,是位货真价实的国手,他游历离阳十数年,摸清脉络。
此番返回皇宫,对症下药,打了一局大谱,黑白定乾坤。
囊括了北莽,离阳,北凉。
我的谋士位置,自然而然,被这位新任帝师,取而代之。
如此,我这些年的待价而沽,便成了北莽王庭最大的笑话。
徐千秋,你说,王庭既已无我的用文之地,我厚着脸皮复出,又能做什么?”
徐千秋默不作声,只是安静听着。
心思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