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鳞甲汉子蹲下,扯住女子一大把青丝,晃了晃,望向那名不知好歹,服饰华美的公子哥。
种姓青年,已被马套绳索,裹得如同一颗粽子。
更有几条铁链,系在四肢上。
之后,被四批人,分别拉直,将其悬在空中。
一些个性子急躁的骑士,下马后除了吐口水,拿刀鞘拍打这俊俏公子的脸颊。
一场硬仗打下来,死了二十几名兄弟,论谁都要杀红了眼。
在大漠黄沙之中讨生活,虽说,人命不值钱,刀口舔血,杀人越货,伤亡本就是常有之事。
但是,自家兄弟的命,却不得不值钱。
这与兄弟情谊无关,而是,在此沙漠横行,人数多少,往往意味着实力强弱。
人少了,免不得就会被黑吃黑。
他们这批人,在一次次大鱼吃小鱼的不断壮大过程中,方有今日架势。
沙漠求生,草原马匪,几十号人马,可以当大爷。
有一百号,便是官军也要头疼。
若有八百一千人,那还做个屁的马匪,直接去王庭皇帐,捞个武将。
这便西河州不成文的规矩!
到了三百这个数目,便可大摇大摆,去持节令大人坐镇的州城。
要啥给啥。
总之,带多少兄弟去,就给你多大的官儿。
北莽凶悍,勇猛擅战,不无道理。
这批骑士,是典型的北莽人士。
剃发秃顶,后脑勺结发成辫。
鱼鳞甲壮汉撇了撇头,也不废话,四批拉住铁链的骑兵,心领神会。
于是,狞笑着开始拔河。
几名头领模样的鳞甲汉子,聚在一起,眼中也不全是阴鸷戾气。
很明显,带着算计权衡。
一边看戏,一边嘀咕。